回不去的童年

 2024/04/30 07:18 来源:新甘肃·甘肃经济日报 王兴茂

  □ 王兴茂

  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。时常闯入脑际的童年记忆似乎并不遥远,然而在岁月飞逝中,竟然已步入了古稀年。

  我的童年是在20世纪50年代度过的。在我的记忆里,很难忘的是姥姥家那个庄子,许多的童年记忆,也就是产生在这个刘家庄子上。刘家奶奶我见过,是一个很和蔼、很喜欢小孩的老人。姥姥家的房子是土改的时候分下刘家的。

  庄子外墙是用黏土夯打起来的,非常厚实。庄门坐南朝北很宽大,门框和门扇是木制的,非常结实。

  早年姥姥家院子里养了一条黑狗,庄门上的撩吊儿比较长,从大门外面可以伸手把门锁打开。从我们家到姥姥家不远,大约也就200米的距离。因为经常去玩,大黑狗也跟我熟悉了,每次进去后,大黑狗有时候抬头看看我,有时候也不理睬我,更不会吓唬我!

  姥姥家是四合院,过去有钱人家的房屋建造得错落有致,很排场,都是纯木料建造。三间大堂屋、六间厢房都是带出廊的。厢房是东西面对,都是三间。姥姥家居住西厢房,小屋的炕是煨炕,大房的炕是板炕,冬天既可以取暖,也可以烧糖萝卜、土豆吃,秋天可以储藏甜瓜、胡萝卜等果蔬,以备日常之用。

  院口很开阔,堂屋坐南向北宽大气派。院子的东南后角有两间灶火,烧水、做饭都在那里;西南后角是驴圈、草房。驴圈和草房之间是一个磨坊,是磨面、推麦仁的地方。厢房前面西北角是卫生间;前东北角是鸡窝和狗窝。一进庄门有一小块凹地,天一下雨,雨水就流入其中。好在有一条细小的引水沟,雨水积多了就可以流到院子外面的地里。厢房到庄门的地方(前院子)很开阔,我常和玉凤娘娘、几个舅舅在院子里踢鸡毛毽子、抓鸡娃子、打沙包、斗鸡玩耍。我小时候酷爱玩皮球,夏天常常拿个皮球在厢房木板墙板上拍打,一次能拍打一百多下就很满足了,玩得很开心。

  俭玉舅舅性格内向,但思维很缜密,和同龄人相比非常聪明,心灵手巧,我很羡慕他。他常常变废为宝,把旧书拆开叠飞机、叠轮船、叠盒子枪,我们都拿这些简易玩具玩耍。玩得很开心很满足,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儿童玩具。

  庄门外面,是一块小地,地里有一棵老榆树,每年春天,榆树比柳树、杨树发青的迟一些,等到有了榆钱子,我们都捋榆钱子,可以生吃,多的时候是做榆钱子麦饭吃。榆树往前有个石头碾子,碾米、碾榛子之用。我们常围着碾子捉迷藏,坐在碾盘上抓“石头获落”玩(用五个蚕豆大小的小石子,散开抛出一个,看落下来的时候能抓起几个,谁抓得多算谁赢)。

  庄子四周都是庄稼地,每年都种麦子,每当小苗出地,早、晚的微风吹过,麦苗随风摇曳,让人心情非常清爽,无比放松。端午前后,麦子就出穗了,翠绿的麦秆随着夏日的微风一波一波荡漾,麦穗的清香在空气里随风飘荡,沁人心脾非常新鲜。看到满目绿油油的麦田,让人轻松愉快。

  年轮在更迭,风物在变迁。20世纪60年代初,邻居刘家迁居山丹列巴滩。堂屋、东厢房、牛圈、草房、磨坊都逐渐拆除了,牲畜都归生产队饲养院集体喂养了。大门外面的碾子也移至他地了。又过了若干年(大约20世纪70年代初),庄墙也倒了,墙土被拉走做垫圈用了。再后来,也许是扩大耕地面积的需要吧,姥姥家彻底销声匿迹,曾经气派的院子也消失得无踪无影……后来知道,姥姥家在沙河东修了新房子,在新的家园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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