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中国地理版图中,有三条极具战略意义和文化影响力的走廊——河西走廊、辽西走廊和藏彝走廊,它们分别承载着丝绸之路贸易往来、军事战略防御以及民族迁徙融合的重要功能。河西走廊不仅是重要的地理通道,更是中华文明向外拓展的历史见证,以及东西方文明交流碰撞的前沿地带。如今,西气东输、西油东送、西电东送等能源通道在此跨越;兰新铁路(高铁)、连霍高速横贯东西,中欧班列经此联通亚欧大陆,使其成为“一带一路”新亚欧大陆桥的核心路段。中国能建甘肃院扎根于此,已奋斗67年。
当我们的越野车即将临近乌鞘岭隧道时,相机快门声骤然响起。出隧道的瞬间,眼前的画面又引得大家一片惊叹:进出两端如同两个世界!西北侧迎风,冰雪覆盖的连绵群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如洁白绒毯包裹,晶莹流转;东南侧背风,黄土地裸露在外,沟壑纵横交错,尽显苍凉。
乌鞘岭距兰州约两小时车程,是陇中高原与河西走廊的天然界山,海拔平均超过3500米。这里是东亚季风抵达的最西边界,也是半干旱区向干旱区过渡的分界线。冬春时节,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受乌鞘岭阻挡,在迎风坡水汽凝结成积雪,造就独特景观。

公元前121年早春,霍去病率一万精锐骑兵翻越乌鞘岭隘口。彼时,可能他也看到过类似自然景象。少年英雄从此挥师西进,在与匈奴的鏖战中,取得了汉武帝收复河西走廊的首捷,书写了彪炳千秋的赫赫战功。
乌鞘岭素有“河西走廊门户”之称,主峰海拔3650米,东西长17公里、南北宽10公里,地势起伏大、坡度陡峭,冬季长达7个月,年平均气温低至零下2.2°C。自此西行,便是长达1200余公里的河西走廊。
1984年,甘肃院设计的330千伏海金线(海石湾——金昌)从这里跨越乌鞘岭,深入河西走廊腹地,这是首条进入河西走廊的超高压线路,拉开了“电力丝路”建设的序幕。

全国劳动模范、甘肃院首席专家杨光刚毕业就参与了工程的设计交桩和补桩工作。“这里环境复杂,低温、大风、暴雪等恶劣天气给输电线路勘察设计带来诸多困难,且当地生态脆弱,设计建设时必须注重生态保护。但我们迎难而上出色完成了任务。”杨光介绍说,这个项目的建成为金昌镍矿开采、河西走廊地区工农业生产以及兰新电气化铁路提供了强大电力支撑。
杨光从事线路设计工作30余载,直接设计的工程30余项,担任批准人、审核人参加的工程超过200项。杨光自认年轻时,也没有太明确的目标,“直到1992年担任110千伏工程主设人,特别是1996年担任570公里长的330千伏平兰东工程设总后,一下子感受到责任。”

若论甘肃院在河西走廊的时代贡献,杨光认为电网建设是最大的亮点,“河西走廊330千伏主网大都由甘肃院设计的,大部分750千伏线路也都由甘肃院完成,750千伏线路设计里程超3000公里,相当于横跨大半个中国。”
“甘肃院全过程参与了河西走廊特高压输电线路设计。”送电部主任蒋剑介绍,这些项目包括:
“天中直流”(哈密南—郑州±800千伏特高压直流)是我国首条“疆电外送”特高压通道,将哈密煤电、风电输送至华中负荷中心;

“祁韶直流”(酒泉—湖南±800千伏特高压直流)是全球首个大规模输送风光火电打捆的特高压工程,解决甘肃酒泉地区弃风弃光问题;
“甘电入浙”(甘肃—浙江±800千伏特高压直流)输送河西“沙戈荒”新能源基地电力,助力内地减碳目标;
“吉泉直流”(昌吉—古泉±1100千伏特高压直流)连接新疆准东大型能源基地和华东负荷中心,输电容量全球最高(1200万千瓦)、线路距离全球最长(3324公里)。新疆与西北联网工程还打通了新疆与甘肃、青海电网,形成“疆电外送”750千伏骨干网架……
值得一提的是,乌鞘岭作为祁连山脉东段的关键隘口,扼守河西走廊与陇中高原咽喉,是当之无愧的河西走廊“绿电阀门”,天中、祁韶、吉泉三大特高压及750千伏联网工程均从此处穿越,战略地位无可替代。
翻越乌鞘岭一路向西,我们来到位于河西走廊中部的张掖市山丹县。另一幅神奇的景象呈现在我们眼前——2000年前的汉长城赫然横亘于旷野之上,与现代特高压线路在镜头中“同框”。夕阳下,银光闪闪的特高压铁塔、输电线与365公里长的古长城(其中汉长城94公里)交叉穿越,是无比冲击、震撼的图画。在这里,甘肃院设计的750千伏河西—酒泉输变电工程,作为新疆与西北联网工程甘肃段的重要部分,提升了河西地区输电能力,缓解了我国首个千万千瓦级风电基地的电力输送瓶颈。

在输电线路设计中,甘肃院积极推动科技创新。针对河西地区输电线路地线因风吹振动断股的问题,杨光团队研发的新型预绞式防振锤,大幅降低振动幅度,保障线路长期稳定运行,该成果获国网甘肃公司科技进步一等奖并取得国家专利;在武威北750千伏送电线路工程中,采用的两相换位技术,既降低成本又提高安全性,换位效果达传统方法的95%。
这些工程是对前人的致敬,更是文明的传承。所有的付出意义非凡。
到河西走廊走马观花般游玩与在大西北荒漠扎根奋斗,于甘肃短暂逗留与将企业注册于此深耕发展,其间的差异显然有着天壤之别。那么,因甘肃得名,又坚守于此的甘肃院职工是怎样一个群体?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、甘肃院首席专家王国尚的讲述,好似时代的缩影。

“我父亲是军人,参加过抗美援朝。退伍以后支援西藏建设,单位驻扎在入藏咽喉——青海省格尔木。在那里,我上完了小学、初中和高中。1977年恢复高考,我父亲态度非常坚决——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们姐弟三人去读书。我姐姐学习非常好,却因时代要求上山下乡,我和弟弟幸运赶上高考。我们在小黑房子里面点着蜡烛学习,真是‘狗看星星——看不懂’,但咬牙坚持的日子,磨炼出持之以恒的态度和坚韧不拔的毅力。”
王国尚考取成都地质学院(现成都理工大学)“那四年真是刻苦,感觉自己基础差,所以拼命学,四年没有白过。”读书带来的快乐成为王国尚的信仰。毕业后,被分配到甘肃省水利水电勘测设计院,却仍渴望深造,“十年后我有幸考上了中科院的研究生,师从程国栋院士,学习冻土专业。我当时是带着儿子去兰州读书的,我上大学,他上幼儿园。”
王国尚自视这是一生中最努力爬坡的阶段。“那一届的研究生有五位同学,我比别人大十一、二岁。除了吃饭,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学习上。”五年的硕博连读,毕业后王国尚来到甘肃院,或许还是当时国网甘肃公司系统内的首位博士。
回首过往,王国尚认为参与青藏联网工程是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挑战与突破。项目2006年开始可行性研究,2010年动工建设。现场破土后,诸多问题显现。由于电力系统在青藏联网工程中缺乏冻土专业人员,王国尚被任命为总指挥部专家组组长。
通过深入分析论证,结合高原自然地理特征和高海拔多年冻土的特殊地质条件,他们认定:“青藏联网的关键在直流工程,直流的关键在基础施工,基础工程的关键在冻土基础。”为此从七个方面深入研究,广泛收集、分析国内外冻土工程资料,并实地考察美、加冻土区,全方位了解高纬度多年冻土。在基坑开挖、组塔、架线等关键转序环节,对冻土基础施工的每个步骤都进行重新核查、反验算、校审,采用多种勘探手段验证,全过程监视测量;还首次开展冻土区全线地温监测,为工程稳定性后评价提供详实数据。
最终,王国尚团队提出无需经过一个冻融循环周期,即可进行下道施工工序的结论。“由此缩短工程周期1年多,产生数亿元经济效益,且经十余年电网安全运行验证,诸多分析、判断和实施均正确。”王国尚自豪地说:“在被誉为‘地球第三极’的青藏高原,青藏联网工程的很多研究成果和施工方法是世界一流的!”
2011年电力体制改革,甘肃院从国家电网公司分离,国网希望王国尚留在电力系统,他先后被调到国网西北分部、电科院和新组建的经研院。但因这些单位几乎没有勘测专业岗位,而他一心想继续从事技术工作,便毅然回到甘肃院。
“在别人眼里,这个选择可能有点不可思议,但我不这样认为。做技术工作的,哪里能让专业发挥得更好,就应该在哪里贡献力量!”幸运的是,随着电力工业的发展和河西走廊的建设,甘肃院参与众多超大电力工程,王国尚的专业知识得以充分发挥。
他凭借多专业背景,填补甘肃院水文气象等专业基础薄弱的空白,通过组织培训、讲座和工程实践,培养人才,显著提升了甘肃院勘测专业综合能力。在河西走廊工程建设中,王国尚主导完成张掖330千伏变电站工程,独立承担地质与水文气象工作;在金-张-嘉330千伏送电线路工程中担任地质专业负责人;还牵头科研项目,攻克河西走廊胶结盐渍土地基难题,服务于风电厂及线路基础工程。
“我们虽是省院,但在甘肃做到了极限,至今仍在拼搏。与大区院相比,尽管他们技术力量更强、分工更细、承接工程规模更大,但甘肃院在所有电压等级工程中从未缺席,勘察设计任务完成得很出色,我们从不自卑。”
奋斗者的时间因充盈而显得来去匆匆,转眼到了退休年龄,王国尚被聘为甘肃院首席专家,继续实践着“姜还是老的辣”的技术使命。

一代又一代甘肃院人就是这样不断成长,扎根大西北、建设西北,履行了曾经的誓言。“甘肃院长期服务于在甘肃的中石油、中铝、酒钢、金川、白银等大型企业,连续多年跻身全国总承包百强。”甘肃院副总工程师兼工程总承包部主任杨小兵说,“2002年开始,我们就开展了工程总承包业务,仅镍都金昌就干了十年。以河西走廊为起点,完成一百余项EPC工程,足迹遍布这里每一寸土地。”

杨小兵骄傲地说:“我们最了解这片土地!针对甘肃山地、戈壁及高海拔复杂环境,研发抗风沙、耐低温的光伏组件布局设计与施工方案,适应复杂地形研究风机基础优化技术。”目前,结合“双碳”目标,他们还在氢能储能、多能互补微网等前沿领域积极布局。
现实是最深刻的传奇。那些在大西北荒漠深耕的身影,把青春嵌进大地的年轮,终将凝结成永续的星火。
中国人的一生中,至少应该踏上一次河西走廊的土地。尤其是随着纪录片《河西走廊》的热播,古朴苍凉悲壮的配乐一旦响起,刹那间沧海桑田,一转身已是千年。这里不仅是备受关注的热点,更是读懂中国历史与发展脉络的窗口。

1936年,《大公报》记者范长江就曾经踏上这片土地。他的远行成果——《祁连山北的旅行》,为我们留下了旧中国河西走廊的记录。透过他的笔触,我们得以窥见那段苦难岁月的一角。这里,我们不妨抄录两段。
关于张掖,范长江写道:“记者在张掖所得的第一印象,是没有裤子穿的朋友太多了!十四五岁以下的小孩,十之七八没有裤子,有家的人还可以在家里避寒,整天坐卧在热土炕上,偶尔出外走走,又逃了回去,倒还可以勉强过得去。有许多根本无家的孩子,只好在大衙门和阔人们的公馆背风的墙下,过颤栗的生活,他们的上身披着百孔千疮的破衣,或者原来就是没有做成衣服形式的烂布块和麻布袋,胡乱裹在身上,从绅士阶级们的卫生观点来观察,对于他们简直无从说起了。”
而酒泉的景象,更是令人心碎。“尽管是新年时候,街上随处可以看到十岁以下无衣褂全身灰泥的乞丐儿童。有几条背风的街道,记者简直在晚间没有勇气经过。这般几乎全身赤裸的孩子,在夜间,他们就在门角墙脚,乃至无水的水沟里藏了起来。你如果用手电去照,这里一堆三个,那里一堆二个,彼此挤得紧紧的睡下了。到了夜间十时以后,气候变为酷寒,这般孩子渐渐忍受不了,他们于是本于童性的自然,放声哭出他们求救的惨痛哀声:‘妈妈呀!冻得很呀’!‘爸爸呀!救命呀!冷死人呀’!‘老爷太太呀!实在冻得受不了呀’……有时天气特别寒冷,一两条街的灾童一齐号啕大哭起来,哀声震动全城!”
如果人世间真有地狱,这便是地狱的模样。目睹旧中国如此深重的苦难,从记者转变成革命者,范长江的选择不难理解。

往事并不如烟,这段文字距今不过90年,曾经被赞为“金张掖、银武威、玉酒泉”的河西走廊,彼时毫无诗意可言。事实上,以电力为例,1949年甘肃解放时,全省电力装机仅有2.662兆瓦,仅相当于如今一台百万机组的0.2662%,工业基础近乎为零。新中国成立后,在第一个五年计划中,大西北被确立为战略后方建设重点,苏联援建的156项重点项目里,有8项落户甘肃。新中国的建设者要用革命气概,去建设全新的甘肃、全新的河西走廊。

在甘肃院的院史中,同样也记载着一段应该记住的历史。我们继续抄录。1958年3月,当时西北电业管理局为支援和发展甘肃电力建设,将承担甘肃电力工程勘测设计的西北电业管理局设计处37人,连同图纸资料调往甘肃。同年7月,西北院将承担甘肃送变电工程勘测设计任务的96名技术人员随同任务一起转到甘肃。这两拨人马的“兵合一处”,在1958年10月正式成立了甘肃省电力工业局设计处,即今天甘肃院的前身,至此甘肃省电力行业有了自己的勘测设计队伍,结束了完全依靠省外设计院的历史。

从1936年范长江留下的记录,到1958年甘肃院的成立,仅仅相隔22年。遥想当年,第一代甘肃院人多么理解自己所肩负的伟大使命!于是才能一声令下,“随同任务一起转到甘肃”。这一切,都伴随着新中国的建立而发生,是 “引领伟大社会革命”的新启程。

这不能不让我们产生这样一个思考:究竟什么是国有企业的本质?建设者真正的初心又在哪里?每一部国有企业的创业史,都如同一本生动的教科书,向我们揭示着深刻而朴素的道理:国有企业从来都不是单纯的“经济人”,而是在党的领导下,始终与时代同频共振;在每一个关键的历史节点,“剑锋所指”,挺膺担当,勇担重任,披荆斩棘。

在这面旗帜的感召下,一代代甘肃院职工,不仅是电力工程的设计者,更以革命者的姿态毅然走进荒芜,扎根西北边陲,用智慧与汗水赋予古老的河西走廊全新的内涵,焕发勃勃生机。
往事怎会如烟消散?每一次对历史的回望,都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过去,也更清晰地展望未来。
甘肃院首席专家张广平对张掖750千伏变电站设计项目如数家珍。2018年,国家电网公司与甘肃省政府签署《加快幸福美好新甘肃建设战略合作框架协议》,这个项目被列入重大项目清单。

张广平介绍,甘肃院在该工程中创新应用了多项技术:全过程采用数字化三维BIM设计;750千伏配电装置首次采用大跨度管型母线,显著降低配电区电晕噪声;在750千伏变电站中首次应用装配式建筑技术;大范围采用压力注浆技术降低接地电阻;构架地线柱与避雷针采用消能减震技术,提升抗疲劳破坏能力。

即便是建筑设计,也融合了丝路文化与甘肃地域特色,兼具古朴端庄与现代简约风格。该项目最终荣获2020-2021年度国家级优质工程,填补了国网甘肃省电力公司送变电工程“鲁班奖”的空白。
能源是文明运行的“物质根基”,电力是现代文明的“动力引擎”。如今的甘肃已形成以石油化工、有色冶金、机械电子为主的工业体系,成为国家重要的能源与原材料基地。近年来,甘肃加速产业转型,新能源及装备制造等新兴产业崛起,成为经济增长新动能。
美丽甘肃建设需要规划设计的加持,设计人自然当仁不让。
作为国家重要的新能源基地和陆上能源通道,截至2024年末,甘肃全口径装机容量达99930.7兆瓦,新能源与清洁能源占比超70%,居全国前列。河西走廊凭借年均超3000小时日照和2亿千瓦风能储量,建成多个国家级新能源基地:酒泉千万千瓦级风电基地2024年装机突破2000万千瓦,敦煌、金塔等百万千瓦光伏园区成为“西电东送”关键节点。

甘肃院2013年涉足新能源设计,2015年成立新能源部,在规划与项目设计领域占据市场领先地位。甘肃院副总经理徐积翔说,“参建的张掖南滩光储氢热一体化项目、武威智慧绿能泗水镇105兆瓦/420兆瓦时独立共享储能项目(一期)和平凉静宁威戎镇100兆瓦农光互补工程,成为新能源领域标杆。”
电力发展推动河西走廊经济腾飞:2023年地区GDP较2010年增长3.2倍,从“丝绸之路古道”蜕变为“绿丝带”,成为全球干旱区可持续发展典范。随着“沙戈荒”大基地(规划新增3500万千瓦)和跨省绿电交易推进,甘肃的转型示范效应将进一步凸显。
发展融入属地,企业守土有责。人们有所不知的是,作为曾经的省院,甘肃院在农田水利和交通运输上有特殊贡献,是改变旧山河的重要力量。
“山下黄河滚滚流,山上吃水贵如油”曾是甘肃中部干旱区的真实写照。甘肃院变电土建部主任朱殿之介绍,截至2024年底,甘肃建成引大入秦、景泰川等大小电力提灌站超300座,总装机275.3兆瓦,保灌面积14.49万公顷。其中5座大型电灌工程灌溉面积占全省34%。甘肃院设计的武威九墩滩光伏治沙示范园区,通过“板上发电、板下治沙”模式,建成后可治理沙漠43万亩以上,实现生态、经济、社会效益共赢。

在这些配网和农网改造工程中,无不包含着甘肃院设计人员的辛勤和汗水。
如今,通过智能电网支撑的高效节水灌溉系统(滴灌、喷灌),使农业用水效率提升40%,张掖玉米制种田单产提高25%。荒漠治理创新上——“光伏+治沙”模式在武威、民勤等地推广,光伏板遮荫减少蒸发量30%,板下种植梭梭、苜蓿形成4万余亩生态经济复合区。农村电网改造实现99.2%自然村通动力电,电采暖覆盖率达75%,年减少散煤使用120万吨。
交通升级,电气化改造重塑西北动脉。甘肃地形复杂,传统铁路受乌鞘岭段大坡度、小半径弯道限制,运力长期不足。自1978年启动电气化改造以来,全省铁路运营里程达5467公里(含高铁1425公里),主要干线及高铁全面电气化,电气化率超85%。特别是兰新高铁的建成,打破了西北高寒风沙区无高铁历史,将乌鲁木齐至兰州运行时间大幅缩短。

甘肃院参与完成兰新高铁(2014通车)、宝兰客专(2017通车)、兰渝铁路(2017年通车)、银西高铁(2020通车) 、中兰客专(2022年通车)、川藏铁路、青藏铁路等关键项目供电工程设计,设计团队经系统性分析,差异化设计,优化路径方案、提升设备配置标准,构建双重电源保障体系,完善主网与铁路可靠供电协同发展,为交通大动脉安全稳定运行提供保障。
由此延展而论,企业唯有在更宏阔的历史观视野与区位发展脉络中锚定自身坐标,方能赢得更坚实的发展机遇与价值实现的成就感。
话说“人生七十古来稀”,但67年的甘肃院不会垂垂老矣。甘肃院年轻一代的工程师正以青春接力绿色征程,不断诠释新时代的“奋斗是青春的底色,行动是最好的传承”。
河西走廊已经是中国新能源革命的战略高地,正以“风光无限”替代“黄沙漫漫”,书写生态治理与能源革命的共生典范。

“河西走廊与甘肃院相互成就。”甘肃院党委书记、董事长魏刚说,“我经常告诉大家:你怎么样,甘肃院便怎么样;你砥砺前行,甘肃院将一片光明!”
——积极发挥所在区域能源电力高端智库的规划引领、科研资源优势,做强“大规划”,超前布局“十五五”电力能源规划,加速提升战新产业能力;——聚焦综合储能,加快推进储能技术产学研运用,抢抓绿色氢能能源产业发展重要关口,整合产业链上下游资源,全力推进西北地区绿色氢氨醇业务布局及项目落地;
——结合区域特点,围绕黄河大保护、新型城镇化、乡村振兴、“沙戈荒”治理等区域发展需要,大力发展“能源+”业务,参与策划一批“沙戈荒”大基地大通道项目……在“四新”能建、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引领下,甘肃院正在新时代的河西走廊展现着新的风采。

这是一段“一路向西”的奋进征程,属于河西走廊,也属于甘肃院,更属于所有奋斗在此的建设者。历史见证着这片土地的蜕变,而新时代的人们,正以智慧与汗水续写更加辉煌的篇章。(作者:中国能建党群工作部原主任 阚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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