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中青城古镇的历史表情

时间:2018年10月10日 09:18 来源:甘肃经济日报 高益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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榆中青城古镇的历史表情

高家祠堂正堂门前高悬清咸丰年间“进士”匾额。

有百年历史的罗家大院。

“才兼文武”匾额见证青城城河村的厚重历史。

住在古宅中的老人。

水烟坊里古老设备上的斑驳痕迹,刻画着古镇的沧桑过去。

  高益群

  步入兰州市区以北近百公里的千年古镇——青城,映入眼帘的是一派旧日的时光,悠远而深邃。古朴的高墙窄巷,斑驳的古民居,典雅的深宅大院,酒旗斜矗的饭庄,古色古香的戏楼、书院,逐一记叙着年轮的岁月。在这里,无论从哪个角度切片,都能透视到她非同寻常的一面,显示出其独特的人文性格。一张张文化切片,可以帮助人们打开尘封的历史记忆,往日的生活图景,老年间演绎的鲜活故事,酿成丰富多彩的历史表情。漫步青城,怀古忆昔,宋代著名词人辛弃疾在《永遇乐·京口北固亭怀古》一词中描绘的某些场景,在这里可以找到复制版。诗情般的远年陈示,悠悠岁月的纵深感,都能使人深切地感受到“最是沧桑起风情”的文化意蕴。

  英雄无觅

  年代久远的古镇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,青城因此而更令人瞩目。这好像文学作品中设置的悬念,引起读者强烈的阅读兴趣,使其欲罢不能。而与古镇有关的两个历史英雄人物,又为青城平添了不少传奇韵味。

  青城地处黄土高原,却名为青城,此地缘何而得名,自然会勾起人们寻根问底的欲望。当地一直流传着此城为宋代名将狄青所建的说法:北宋宝元年间,西夏李元昊率兵攻宋,身为三班差使、殿侍、延州指使的狄青,经常充当与西夏军队作战的先锋,辗转西北边陲。《宋史·狄青传》中说他“临敌被发、带铜面具,出入贼中,皆披靡莫敢当”,被宋仁宗视为“朕之关张”。转战途中,狄青见此地形势险要,为抵御西夏,沿黄河而建此城。城邑地形狭长,时称条城。后来,当地人为纪念狄青,改名青城。又有传闻,说是上世纪50年代,人们在拆除青城城墙的时候,拆到城门时意外地发现,城门包着另一个城门,门楼的石头匾额上写着“狄青城”三个大字,印证了狄青筑城的说法。但有的专家却提出,狄青筑城一说虽在《甘肃通志》《兰州府志》以及皋兰、榆中两县旧县志上有记载,但后来的《皋兰新志》对此事却只字未提,因此提出质疑,并考证说,狄青是宋仁宗时的将帅,而当时的青城一直被西夏所占据,直至其后的宋元丰四年至五年间才为宋将李宪所攻取。此时,狄青已去世多年,不可能再到这里来筑城,而且青城的叫法直到民国时出现。专家们各执己见,长期争论不已,给古老的青城罩上了一层迷雾,却激发了人们破解谜题的兴趣,使这里更具悬念色彩。   青城与另一个声名显赫的人物有关,他就是明末威震四方的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。据此镇苇茨湾村村民一李姓人家收藏的《李氏家谱》中记载,清军入关,李自成兵败后,化装成和尚投奔早年迁至青城的其叔李斌家。自此,李自成隐姓埋名,在附近的深山大沟里度过残生,死后葬于龙头堡子山下。这一说法,引起有关人士的关注。

  关于李自成之死,《明史·李自成传》是这样记载的:“顺治二年二月……自成走咸宁、蒲圻,至通城,窜于九宫山。秋九月,自成留李过守寨,自率二十骑略食山中,为村民所困、不能脱,遂缢死。或曰村民方筑堡,见贼少,争前击之,人马俱陷泥淖中,自成脑中鉏死。剥其衣,得龙衣金印,眇一目,村民乃大惊,谓为自成也。时我兵遣识自成者验其尸,朽莫辨。”因其记载模棱两可、不甚清晰,李自成之死成为史学界继续考证的一大课题。此后,李自成之死新说屡见于报端。但是,根据《明史·李自成传》所载,死于湖北九宫山的传统说法仍一直占有主导地位。然而,湖北却有两座九宫山,一属通山、一属通城,两县均认为是李的殉难地,各不相让。有专家认为,李自成在九宫山为村民所困,“不能脱,遂缢死”,或被乡民杀死,或入庙为赛会山民击死。这是所有史料记载中最普遍,也是莫衷一是的说法。因此提出,李自成殉难于九宫山,虽有一些史料记载,但多互相矛盾,特别是一些关键性的问题缺乏说服力,又无任何文物可以印证,需要今后进一步探讨。自清初至现在,有关李自成之死,仅就死地和终年来说,已知的至少有十几种说法,归纳起来,可以分为两大类:第一类说李自成死于兵败之后,第二类说李自成兵败之后削发为僧。李自成归隐于青城,虽属新说,但也夺人耳目。

  2014年5月,有媒体报道说:“一件保存完好的明末‘永昌元年’(李自成建立的“大顺”国年号)青花人物大梅瓶惊现兰州市,这为甘肃青城古镇是李自成战败后的归隐地提供了有力物证。”据专家介绍:“在清王朝彻底铲除销毁‘闯贼祸乱’的封建统治之下,当时如果发现谁家藏有这样的瓷器,或被灭族或被满门抄斩。这只青花瓶能经历这么严酷的环境珍藏传承,实属罕见。梅瓶历经沧桑劫难惊现于兰州,和李氏家族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此虽为蛛丝马迹,但有可能为李自成归隐青城的考证和研究打开柳暗花明的思路。

  许多细节被岁月掩饰了,破解这些历史之谜尚需时日。如今,青城人为狄青塑起了雕像,并筹建李自成纪念馆和生平雕塑墙。“千古江山,英雄无觅”,但叱咤风云的人物总是让人怀念的,不管其是否真的来过这里。

  寻常巷陌

  在寻常巷陌中众多较为完好的明清古建筑,成就了青城古镇的文化记忆。无论是被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60多处保存较完整的民居四合院,还是商贾大院、名门祖宅,无不显示出这里往日的辉煌。每一个宅门中,都有被时间隔断的旧人往事。

  占地面积达2000多平方米,其中建筑面积400平方米的高家祠堂,目前是国家现存最完整家族祠堂之一,属于甘肃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这座建于清乾隆五十年的宗族祠堂,雕梁画栋,锦窗绣户,造型古朴灵动,建筑风格别致、精巧,彰显着当地工匠的巧妙构思和陇地的风情韵味。

  青城高氏的祖辈,明代随肃王迁至甘肃,系山东渤海高氏之后。山东渤海高姓源自姜姓,相传炎帝神农氏生于姜水,以姜为姓。炎帝17世孙伯夷辅佐大禹治水有功,受封吕侯,子孙因此亦以吕为氏。吕侯伯夷第37代孙姜尚,即姜太公,又名吕尚、吕望,辅佐周文王、周武王灭商立周,受封于齐国。齐国传至太公8世孙文公姜赤,文公次子受封于高邑,称公子高。依照周朝贵族礼仪,其孙傒取祖名为氏,为高傒。高傒在齐国为上卿时,迎立公子小白为君,就是齐桓公。高傒成为著名的渤海高氏的始祖。青城高家祠堂有联曰:“源宗渤海家声远,春满青城雨露新”,将家族渊源凝聚在楹联字里行间之中。

  据青城高氏家谱记载,祖上随肃王来甘肃时,系兄弟三人,二弟、三弟在战争中均为国捐躯,被封为护旗将军,后代举家迁至青城。清代,其后高鸣桂、高鸿儒曾被道光皇帝、咸丰皇帝御赐匾额,现在仍悬挂在祠堂显赫之处。据载,仅清朝时期,高家一门就出了一名进士、六名武举、两名文举、十二名贡生。如今,高家祠堂为青城近30家宗族祠堂保存的最为完整的一处。此祠庭院深深,家族世代荣耀,堪为青城一名门望族。

  青城豪门大宅中,罗家大院亦不逊色。作为民国时期青城四大水烟作坊之一永顺成商号罗希周的宅院,一进三院,由东院、中院、西院三大院组成,均为四合院,占地面积406平方米。三院16道门互相连通,设计独特,布局严谨,生动反映了那个时代这个地域的审美风尚。如果说,高家祠堂记载了寓居青城的官宦人家昔日的荣光,而罗家大院则反映了实业的兴衰史。大院的东院,亦分前、中、后三院,为罗家的水烟作坊。院中至今仍完好地保存着压制水烟的巨型木椽、砣石以及压制成捆的水烟。

  水烟,是一种采用专用工具“水烟袋”,用水(或其它液体)过滤后吸食的一种烟草制品,起源于印度,流行于中东地区,明朝时传入中国,后生成兰州水烟、陕西水烟等品种。其中,青城镇是兰州水烟的重要产地。它依托土壤、气候,以及靠近黄河便于提水灌溉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,种植的烟草叶香叶厚、丝色明亮,质量上乘。随着水烟种植的普及,水烟制作业也蓬勃兴起。据有关资料记载,清代中叶,青城200多家水烟作坊中规模较大的就有70多家,从业人员近3000人,镇上的人口增至30000人。嘉庆、道光年间,为水烟生产的鼎盛时期,青城有180多家商号,其中最有名的商号要数永顺成、兴达裕等。水烟的制作,要经过撕筋、晾晒、配料、焖烟、压把、推丝、压方、出风、包装等多道工序,而每一道工序又分为若干小工序。在青城的各行各业中,水烟种植、制作及销售无疑是最为忙碌的生计。当时,借助黄河航运之便利,青城水烟曾行销全国各地,名噪一时。烟叶种植和水烟加工经营推动了青城加工业、运输业、商贸等产业的发展和市井的繁荣,使青城兴盛达200多年,可谓“青城因水烟而盛”。直至今天,青城老一辈的水烟制作匠人,仍能将制烟工艺熟稔地操作。伴随着水烟业的衰落,水烟制作工艺成为亟待保护的非遗项目。

  “寻常巷陌,人道寄奴曾住”。拨开往事的烟云,浸渍着沧桑的宅院,如今已是宅在人非,但那些曾经在街头巷尾弥漫的如烟往事却留在了人间,成为人们平凡而又波澜不惊日子里的谈资。

  神鸦社鼓

  青城依河傍路,交通便捷,商旅驻足,文人荟萃,崇文重教之风浓郁,孕育出的地方民俗文化古朴厚重、丰富多彩,斯时留下的祭祀等传统民俗活动,延续至今。民俗文化彰显着当地的人文性格,青城也不例外。尽管历史的烟尘一遍遍洗刷着人们的记忆,但从“一片神鸦社鼓”之中,依然可以追寻老年间人们生动活泼的文化生活图景。

  古镇的祭祀,规模最大的莫过于“城隍出府”。城隍出府是兰州市郊各县比较普遍的民俗活动,而青城的“城隍出府”又有别于其它地方。据碑文记载,这里的城隍系从省城请来,身份尊贵,故称为“督城隍”。因其地位高,城隍庙就设在据说是狄青原来议事厅的所在地,占地面积有1000余平方米。“城隍出府”活动的规格、模式也与省城同类民俗活动相差无几。每年清明节前一天与农历十月初一前一天,城隍要“出府”两次,走向民间,体恤民情,惩恶扬善。传说中的这位“都城隍”管辖八府,地位显赫、气派很大。所以,每次出巡要由黄、蓝、绿三顶轿子组成轿队,各轿轿夫亦着相应颜色的轿衣。黄色轿子抬的是“都城隍”,大驾在先,紧随其后的两乘轿子抬的是作为陪员的附近二县的城隍。队列中,轿夫迈着细步稳稳地走着,一武士骑马缓缓前行,其后衙役高举“肃静”“回避”牌鸣锣开道,仪仗队、乐队列据其中。旌旗猎猎,鼓乐齐鸣,威风壮观。举行活动那天,不但本镇居民倾城出观,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也多来祈福消灾,时间长达三天之久,人山人海,盛况空前。

  青城的庙会也很兴盛,诸如“东岳庙会”“二龙山庙会”“黄崖庙会”等。在我国,庙会又称“庙市”或“节场”,是民间宗教及岁时风俗,一般在春节、元宵节、清明节、中元节等节日举行。庙会的形成与发展和地庙的宗教活动紧密相连,与寺庙的供奉的神佛息息相关,多设在庙内及其附近,进行祭神、娱乐和购物等活动。庙会作为民间广为流传的一种传统民俗,是一个国家或民族中被广大民众所创造、享用和传承的生活文化,庙会就是这种生活文化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,它的产生、存在和演变都与老百姓的生活密不可分。有着悠久历史的青城庙会是当地生活文化的一支,为广大乡民所喜闻乐见。每年三月二十八日举行的“东岳庙会”,是祭奠东岳大帝的诞辰日。民间传说东岳大帝是掌管阴司的最高长官,辖十殿阎王、十二曹府,主宰人之生死,位高权重,百姓对其十分敬畏。在东岳大帝诞辰日,照例要给阴间鬼魂“特赦”一日,在这一天给故去的祖先烧纸钱,亡灵才能收到。传统观念认为,人去世之后仍需要花钱,所以要定期烧纸供其消费。这一天是阴阳两界的精神聚会,因此“东岳庙会”进行盛大的道教活动之时,信徒云集,熙熙攘攘,拜大帝、诵经文、度众生,忙得不亦乐乎。信男善女们抓住这难得的机遇,向神灵祈祷,并与故去的亲属进行交流和沟通,既告慰亡灵,也为在世之人讨个好兆头。

  鼓是原始农耕文化的遗存,在各种祭祀活动中,成了人与神之间求应的媒介,为各种祭祀活动增添了强烈的仪式感。鼓作为中华民族文化遗产中的佼佼者,传至今日,全国的鼓有上千种,可谓族旺支繁,而青城的“英雄武鼓”却别具一格。它与别处鼓乐的区别是,鼓艺中蕴含着故事情节。据当地百姓讲,此鼓兴盛于宋代,是36个结义兄弟,藏兵器于鼓中,以鼓艺表演为掩饰,乘观众眼花缭乱之时,从官府解救朋友。舞时,每人一鼓,36条好汉,插花排列,各个手执鼓柄,阵脚变幻而不乱,舞姿威武且灵活,别有技巧,甚是中看。

  “柴山”是庙会等节庆活动中的另一个引人瞩目的民俗活动。所谓“柴山”,又称“柴山狮子”,是指表演者在用木条凳交叉搭成的数米高的“柴山”上,进行舞狮表演,故又称作“道台狮子”。不仅有人扮成“狮子”,而且还有人扮成“猴子”和“猩猩”。表演时,“猩猩”在前,“狮子”居中,“猴子”在后,依次登上“柴山”顶。最后在顶部十字交叉形的两条板凳端头上摆出难度较大的造型:“猴子”倒挂亮相,“猩猩”晃脑嬉戏,居中的“狮子”前腿腾空悬举,此时锣、鼓、铙钹乐齐鸣,演出进入高潮。这些平时在陆地上都不好做的高难动作,移至高空上表演,场面惊险刺激,观众无不惊叹。绵延不绝的传统民俗活动,使这里的市井生活更加多彩斑斓。

  舞榭歌台

  青城水烟业的发展,不仅带来了当地经济与商贸的繁荣,而且也为文化传播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,流行于甘肃的西秦腔逐渐在此地兴盛起来,戏楼应时而建,区区小镇戏楼多达9座。每逢重大节日乃至庙会,必有戏曲演出,十里八乡的人们赶来看戏。随着几声锣响,演员依次上场,一招一式,一笑一颦,就把观众带到戏中情节里去,一天的烦劳就全都抛到九天云外。平时,遇有红白大事,当地的富豪名流,会把戏班子请到自家庭院演堂会。有时商号、会馆花钱请戏、续戏,观众也是趋之若鹜,站在戏台前挺着脖子,饶有兴趣地观赏演员做戏,悠悠地聆听抑扬顿挫的唱词,乐滋滋地像饮了琼浆佳酿一般。戏演罢了,意犹未尽,戏迷们还要凑到一起哼上几句过瘾,直至尽欢而散。一时间,古镇上空,秦声秦韵不绝于缕。如今,走到戏楼底下,闭上眼睛,仿佛还能听到绕梁的余音。

  而长期流行于镇里镇外的青城小曲、皮影戏等地方文化,亦为人们所喜闻乐见。植根于民间说唱艺术土壤的《青城小曲》,上百年来,虽几经起落,仍传唱不衰。清光绪年间,当地人张海润(字晓霞)以王实甫的《西厢记》为参照,编纂了地方小曲《西厢调》。曲调采用“南方”“幺曰”“越调”“甘凉”“阶州”等30多个唱腔,融合秦腔、眉户戏、陇剧、江南采茶调、陇东道情、花儿等特点,顺畅柔美,委婉动听;全剧包括“游寺”“借厢”“酬韵”“请宴”“传简”“递简”“越墙”“拷红”等多个戏折,起伏跌宕,情真韵悠,雅俗共赏。在乡间舞台上,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有机地融合在一起,俗中有雅,雅中带俗,扎根在乡土上的文艺,充满了人间烟火气。一时间,不但在青城,而且在榆中、景泰、靖远等地流传。青城籍的甘肃省文史馆首任馆长杨巨川先生曾写道:“忽忆及童年在乡间,每至上元灯节,火树银花,管弦竞奏,雅曲高歌,缭绕四出,红男绿女,如蚁如织……”小曲当时传唱的盛况,由此可见一斑。

  “舞榭歌台,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”。民国十八年的那场大灾荒,赶走了人们看戏的雅兴,《西厢调》逐渐衰落。但灾荒过后,人们又开始追忆戏台上锣鼓声中的那份热闹和热闹中的沉醉。民国三十七年,青城本地的又一位曲艺爱好者刘自重,挑头发起搜集整理青城曲调的活动。他通过采访、请教老艺人,将民间口头流传的《西厢调》整理成册记录下来。并在保持原风格的基础上,增加了一些曲目,形成《青城小曲》。小曲共36折、44种曲调。其中西厢调有《游寺》《借厢》等戏27折,调名25种;眉户调有《花亭会》《小姑贤》等9折,调名19种。他还亲自组织表演,数十年如一日,锲而不舍,使此曲梅开二度。《青城小曲》曲调丰富,曲牌多变,质感独特,加之乐器的默契配合,不但唱响了古镇,而且使这一文脉得以在乡间薪火相传。

  有了这些戏剧、曲子的点缀,居民原本平铺直叙的生活就不再乏味。文化在大众的话语里,首先是娱乐的。萦绕在古镇的乡情与乡愁,浸透在古往今来的文化习俗中。

  本版图片均由本报记者曹志政摄

编辑:郝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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